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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TW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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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Two:

{人們總說一切都會過去總是會好起來的,這樣看來或許真的是這樣。陌生的風景慢慢變得熟悉,陌生的人漸漸成為朋友,而那些用盡全力想要忘記的事情,便似乎真的已經忘記。人總是要往前走的,一遍遍的對自己說著我過得很好,不去想那些傷痛的記憶,讓過去對現在的影響小到可以忽略不計,時間久了,大概就真的能相信自己如今過得很好了。}

【白】

住的久了,夏梨發現,灰原哀並沒有看上去那麽難以相處。

雖然看起來冷冰冰的可她心地很好偶爾會餵些食物給小區裏的流浪貓。房間時刻保持著幹凈,無一絲灰塵家具反射的光甚至有些冰冷。按時起床按時出門按時做飯按時逛街,時間掐的分毫不差,生活作息規律的近乎恐怖。

好在,偶爾會腹黑的同她開些小玩笑,讓灰原哀看起來不那麽像個設置好一切的精巧玩偶。

時間過得飛快,不知不覺她已經在這裏同這女子共處了近半年。

記得有一次天氣預報說要下雨,提早從咖啡館下了班的夏梨記起灰原沒有帶傘的習慣便抓起了傘出了門去研究所送傘。那是她唯一一次見到做實驗的灰原哀——雪白的大褂,膠質的手套,面無表情的給手中的白兔註射藥物而後進行活體解剖確定以確定藥效。鮮血淋漓染紅了整個實驗臺面,那女子的表情分毫未變冰藍的瞳子裏連半分漣漪都沒泛起,鎮定到讓旁觀夏梨不禁寒了脊背。

看著那張精致平靜的臉,黑崎夏梨忽然發現,自己或許從未了解過這個獨自一人在倫敦生活了數年從年齡尚可以稱得上女孩的房東。

最近大概是有研究所的人在追求灰原哀,每天早上兩人出門總會發現門口擺著嬌顏的鮮花。夏梨原本想要打趣看著那張雖神色未變卻透著些許不耐的臉又覺得沒有必要惹繼續室友不開心。反正,看她的表情就知道這故事定然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夏梨看得出,她和自己一樣,心裏住著一個遙不可及的人,雖一個人避開了曾經,卻也無法接受旁人。

【灰】

灰原哀發現黑崎夏梨總是在頭發長長些許時便主動去理發店重新剪短。

積極的有些過分。

隨口問過一句,給出的答案不過是“頭發長了不方便。”

夏梨在咖啡廳的工作做得很好,那元氣的笑容很受顧客歡迎。於是,店長總會送給她一些當日沒賣完的糕點,帶回家兩人一起吃。

灰原哀喜歡不加糖的咖啡,室友卻是個甜食控。黑崎夏梨總是拿著糕點笑得沒心沒肺的樣子告訴她甜食會讓人心情也變得好起來。

那女孩會對她說:“你應該多笑笑,總是冷冰冰的會沒人敢靠近的。”

切,說的好像自己在這交到了好多朋友似的。

黑崎夏梨有時會晚歸,路燈亮起才悠閑地回家,也不說自己去哪。只是每次回來心情都有些低落,雖然她自以為隱藏的很好。

記得有一次自己從研究所回來路過黑崎工作的咖啡店,進去想等她一起回去卻發現她早就下班了。回去的路上有一個小公園,那個黑發的女孩竟然在公園的空地上教一群小孩踢足球。

雖然短發的夏梨看起來像個假小子,可灰原沒想到她足球踢得那麽好。黑白相間的足球在她腳上跳躍出漂亮利落的曲線卻不曾落地,一群小孩子圍著她神色羨艷。這樣的場景,就像多年前那個大偵探踢球時被小破孩圍觀一樣。

註意到灰原在一旁觀看後夏梨向那些孩子們說了些什麽便轉身向她走來“我們回去吧。”

她甩開剛才的想法,開口調笑:“不多玩一會了?”

“不了。”女孩將雙手放在腦後,隨著她悠閑的往回走。

“真沒想到你竟然還會足球,踢球的女生可不多啊。”灰原同她閑談。

女孩聽到這樣的話怔了一下,眉目在日落時灰暗的光線下有些模糊,聲音倒是沒什麽異樣。

“小時候胡鬧罷了。”她這般回答。

灰原看了看走在自己身旁側過頭似是在看風景掩去了眸中神色的女孩,沒再多說什麽。

胡鬧,麽?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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